现在所看到的确实与提前所知道的相符合,但这更加重了江溆的心里的疑虑了。
“你那位同窗可信度如何?”
柳存墨倒是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思索了一番,笃定道,“可以相信。”
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褶皱,“给你那位同窗再去个信,就说本侯想亲自见一见他。”
“是。”
第二日江溆去了县城边沿地带,大部分的农田都集中在那里,确实如崔鹤所言,一片荒芜。
林柯随手拔了根枯草,捻于指间把玩着,“侯爷,这里感觉什么都看不出来。”
江溆俯身捻了一撮土,送到鼻尖闻了闻,而后指尖沾了少许送到口中,眉头缓缓皱起。
柳存墨立于小溪的另一边,不知在看些什么,面色也同样不是很好。
他们此次又从邻近的城镇调了一批赈灾的粮过来,现在正在分发,江溆绕到了那里,当即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经受了极端天气,加上饥饿许久,家人逝去,不少人的情绪都不太好,看着江溆几人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敌意。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先是木棍被举起来,而后便是各种农具,一个个的都向着江溆而去,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
林柯握剑挡在江溆身前,手中长剑出鞘寸许,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人现在的情绪明显不太对劲,若是惹怒了他们,怕是会引来更大的动乱。
崔鹤急忙赶到这里,好言劝说了将一众人劝走了,他急忙对江溆俯身道歉,“惊扰了侯爷,是下官之罪,还望侯爷海涵,莫要怪罪于那些百姓,他们也是无心之举。”
江溆漫不经心的捻着掌心一撮土,俊朗的面上忽的露出温和的笑来,“无碍,本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