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渚每日看着自家侯爷忽悠单纯好骗的怀玉公主,享受着殿下的夸赞和撒娇,已经从起初的不忍直视变为现在的平静,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小公主挺可爱的———
真好骗。
那靶位离得那么近,谢姜肯定是有所怀疑的,偏偏江溆一句话过去,小姑娘就信了!
所以,当小姑娘结束了今日的练习,回到院子一边饮茶一边问出一个问题时,江溆的面色直接僵住了。
她问他,“春猎时的猎物是会跑的呀,但是这个靶位不会动啊,还离我这么近,怎么办啊?”
注意到平日里淡定从容的泽山侯心虚的收紧了手掌,杨渚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来,却还是强行忍住了想要上扬的唇角,抱着双臂往廊柱上一靠,妥妥的准备看好戏。
见眼前人面色有些不自然,谢姜以为他没听清,又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还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腕,“皇叔?”
“嗯?”
江溆这才回过神,迎上小姑娘疑惑且含着担忧的视线,面上的不自然也只是几息,很快便恢复如常。
“皇叔可是身体不舒服?还是累了?”
谢姜蹙起眉心,皙白面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让江溆想起鲜美的蜜桃来。
她的声音也是软绵的,“若是累了,皇叔不若早些回去歇息?”
江溆平日里事务不少,作为圣人的心腹,需要他处理和把关的事情太多了,他每日还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委实是太过劳累了。
这般一想,谢姜就觉得太过任性了。
怎么能这般麻烦长辈呢?
她刚想开口让江溆多多休息,男子倒是先行开口了,“靶场确实与猎场不同,姜姜刚学没多久,很难适应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