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在酒店外,她没穿着制服。
又或许是刚经历一场乌龙,她神经放松很多,不似平时在酒店工作的样子,整个人都更松活。
刚刚那一秒,温榆自己都没意识到脱口而出的称呼从“许先生”变成了“你”。
“睡不着,出来走走。”许笃琛声音一顿,又问,“你要去哪?”
“我回家拿点东西。”他居然会问自己要去哪?明天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来吧?
许笃琛这才打量了一眼她的着装。
黑色短款皮衣、同色牛仔裤和及膝骑士靴,手里还拿着黑色棒球棍。
路灯下,一身黑更是衬出她白皙如珍珠的皮肤,唇红齿白,整个人就像是会发光一样。
鼻尖被冻得粉粉的。
见温榆没继续说话,许笃琛朝她颔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是回酒店的方向。
“许先生,您想夜游一下申城吗?”
温榆音量不大,但在空旷又安静的夜晚,她的一字一句都清晰入耳。
许笃琛脚步一顿,转身,逆着光看向她。
温榆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她是有病吗?
看着他被路灯拉长的身影,温榆脑中忽然就冒出他弹琴时的背影,孤独又落寞。
就好像他正被什么笼罩着,捆绑着,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