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鸡舍又添了些挡风的稻草,陆云川拿布巾擦了手回了屋里。
岑宁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半坐在炕上,人还有些迷糊,瞧见陆云川肩头落了雪走进来才清醒几分。
“外头下雪了?”他挪到炕边给陆云川拍干净身上的雪。
“是,地上已经堆起来了,我醒了觉得有些冷,出去看了看,怕把鸡冻坏了。”
陆云川说着脱了棉衣拿到炕边摊开烘干,掀开被子和岑宁重新躺进被窝里。
岑宁习惯了被陆云川搂着睡,方才陆云川下炕没多久,他睡得不踏实就睁开了眼。
这下陆云川躺下了,他重又埋进陆云川怀里,浅浅打了个哈欠道:“正巧是腊八了,还好前两日去镇子上买了年货回来,不然下雪路难走,腊八粥就熬不成了。”
前两日陆云川带着岑宁去了躺镇子上,把岑宁攒了一个冬日的手帕拿去铺子里卖了,又买了些家里过年需要的年货回来,零零散散装满了一整个竹筐。
办完年货回来那日夜里,两个人坐在炕上认认真真数了回家里的钱匣子。
岑宁刚嫁过来那会,家里除了田契地契外就剩下三两银子,这些东西陆云川都交给了岑宁。
如今半年过去,两个人不乱花费也没过分俭省,钱匣子里一共是九两银子并六百个铜钱。
再加上铺盖下钱袋子里的钱,满打满算也能凑得个整十两了。
十两银子的积蓄在村子里不算多,但对陆云川和岑宁来说意义非常。
“才半年,居然就攒下这么多了。”岑宁捧着钱匣子笑得眉眼弯弯。
陆云川喜欢瞧着岑宁笑,他揉揉岑宁的头发说:“我之前一个人从攒不下这么多钱,多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