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玲做事一贯雷厉风行,拿了坛子就出了门。
剩下岑宁和芷哥儿两个大眼瞪小眼。
芷哥儿拿手指着院子里一面金黄的柿子串:“柿饼子,阿娘也挂。”
云溪村后山上不少野柿子树,任着人摘。
每年这时候,家家都开始晒柿饼,等到了大雪的时候正好能吃。
晒好的柿饼甜腻又软绵,拿来待客摆着也好看,外头那层柿霜还能润燥止咳,是稀罕东西。
“晒上月余,等到了下雪的时候芷哥儿就能掰着吃了。”
芷哥儿点点头,又晃晃脑袋:“小嬷,热。”
岑宁看着他粉扑扑的小脸失笑:“去里屋,里屋暖和,小嬷给你把衣裳脱了,你好活动。”
进了里屋,岑宁把芷哥儿最外头的一件棉衣给脱了,又给他喂了几口热水。
棉衣厚重,脱下来芷哥儿身上松快不少,他性子乖,穿着棉背心坐在岑宁怀里也不吵,静静看着岑宁绣被面。
岑宁勾完一朵花,芷哥儿拿干净小手轻轻摸了摸:“哇!”
岑宁笑道:“我们芷哥儿开始喜欢小花了是不是?等年节的时候,小嬷给绣个小花手帕别在棉衣上,你拿来擦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