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里的情况有没有加重?镇子上是不是已经察觉出这不是寻常的病而是疫病了?医馆能不能控制住这场瘟疫?
大家一边提着心过日子,一边按老郎中嘱咐的那样日日把家里的粪便污水清理干净,在屋檐挂上了草药包。
“都好几天了,怎么没什么动静呢。”竹哥儿磕着瓜子嘀咕道,“搞得人提心吊胆的。”
这日陆云川正在院子里劈柴火,竹哥儿来找岑宁,两个人坐在堂屋里说话。
岑宁给竹哥儿添一杯茶道:“没动静也是好事,兴许是这疫病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呢。”
“那是最好不过了,你都不知道,我娘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每天打扫不说,我哥嫂的屋子挂满了草药包,一进去就一股味儿。我那天回家没洗手逗了逗我侄儿,晚上吃饭时我娘肉都不许我夹着吃。”竹哥儿气道,“那肉还是吴二河提来的呢。”
吴二河是竹哥儿定了亲的相公。
岑宁笑道:“你侄儿还小,当然要注意些,我们家芷哥儿也是这般呢,这段时间都不让他出门顽的。”
竹哥儿撇撇嘴:“我娘天天在家数落我,说我这样不够贴心,心眼比碗口还粗的,以后当不成好夫郎也不是个好阿娘。”
岑宁看他气鼓鼓的,忙剥一把花生哄他:“钱婶和你说玩笑话呢,我瞧你的性子就挺好。”
竹哥儿听了抿嘴笑,笑完看见院子里埋头干活的陆云川,朝岑宁凑近了些,问:“宁儿,你和川子哥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岑宁脸一红,看了眼陆云川小声道:“这哪是想要就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