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
山里夏意正浓。
到了晚上,岑宁洗漱过后进屋里铺床,晒过的被子柔软又蓬松,虽说入夏升温,但山里早晚还是有些凉意,睡觉的时候得拿被子盖着肚子。
陆云川擦洗后去院子里插好院门,进屋看见岑宁穿着中衣在铺床,露在外面的小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怎么弄伤了?”他上前握住岑宁的胳膊细看。
岑宁生得白净,血痕在他身上格外刺眼,伤口渗着血丝,周围被刮破了皮,红肿凸起一片。
“上山摘皂角不小心被草划了一下,没事的。”乡下人每天山上地里的忙活,哪有不受伤的,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岑宁自己都没太在意。
陆云川看着伤口嘴角紧绷,语气却放轻柔:“是家里皂角不够用了吗?下次不够了和我说,我上山去摘。”
“地里的活不能耽搁,我下次小心些就是了。”岑宁冲陆云川笑着说。
“山上的皂角被摘的差不多了,得让它们再长长,这段时间就不往山上去了。”
随即转身从床尾的箱子上拿起一摞衣裳,拿起一件往陆云传身上比:“我给你做了几件中衣,以后替换着穿就不必捂着汗,身上干爽总是舒坦些。”
陆云川有些愣,他看着那几件中衣,件件都是细腻整齐的针脚,用的还是好棉布,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
他想说给我做中衣不必用这么好的布料,想说你带来的嫁妆该用来给自己做身新衣裳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