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未完的气氛酝酿其中。
半晌,萧致开口:“谌冰。”
谌冰:“嗯?”
“不生气了?”
“……”谌冰沉默,下颌抵着他肩头,“不生气。”
“刚才是我不对,一着急没忍住就说你。”萧致搂紧他的腰,“我想想换成是我,感冒这么重还有个傻逼事后诸葛亮怪我,我心里也难受。”
“……”
谌冰在他怀里挪动姿势。
靠的近,谌冰身上没力气,动作也挺软的,很像被撸晕了要换个姿势的猫。
谌冰说:“我知道。”
萧致在他发烧微红的脸上掐了掐:“对不起,以后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你就告诉我,今天这样直接翻脸也行。”
萧致握紧他手腕,声音变低:“我很怕伤害你。”
“……”
谌冰垂着视线,听见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干涸的眼底又有潮湿的东西往上涌。
生病,上辈子比这更痛更严重也经历过,那时候心如死灰,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留恋。但是现在,有人陪着,谌冰却感觉自己越来越软弱。
萧致扶起谌冰的额头。
少年眼底潮湿,鸦羽长睫微微垂着,唇却紧紧地抿在一起,带着骨子里微凉清冷的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