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还念念不舍:“我就呆病房挺好的。”
许蓉拉着她,无奈:“走了,妈。”
这俩总算出去了。
萧致有一会儿没说话。
他侧目看谌冰,大大咧咧坐在椅子里,身后是阳台外漆黑的阴影,唯独他落在朦脓隐绰的灯光中,抬起下颌散漫地盯着谌。
谌冰知道他秋后算账,乏味道:“不怪我。”
他刚开始想提示,只不过话被打断,也很冤枉的……更何况,刚才萧致唱民歌那副自然自然的样子,确实看不出精神受到摧残。
萧致唇角微动,看得出来是忍耐,半晌后应声:“嗯,不怪你。”
谌冰侧头,萧致顿了顿,又说:“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
骚完,他总算能好好说话,撑着椅背在座位里欠了欠身:“来,重新给你唱首歌。”
谌冰:“嗯。”
刚答应,护士从门外进来了:“输光了,我重新给你换一袋。”
谌冰伸出手腕,撩起衣袖,露出星星点点的乌色创口。
护士说:“我给你换个针眼啊,老扎原来的地方对血管刺激大。”
护士说完,抓着谌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