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过了十分钟,他萧哥算出了答案。
谌冰挑眉:“这不就好起来了?”
他萧哥放下笔,拉过谌冰的手腕,淡淡一笑后和老婆贴贴:“幸好有你。”
“……”
文伟心里啧了一声。
这俩,还挺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文伟丢下书往床上爬:“兄弟萌,我睡觉了。”
“嗯。”
萧致应声,抬手熄灭了台灯。
窗外的雷雨声比刚才安静了不少,上床拉上帘子,清醒时靠在一块儿,手臂的温度隔着衣衫传递。难熬的睡眠时间,似乎都没睡着,半晌还能听见对方低沉的出息。
萧致突然动了下身。
谌冰侧头,耳边响起低声:“你说我和你现在发出点儿动静,文伟会怎么想?”
“……”热息拂到耳侧,谌冰觉得牙根发痒,他闭目两三秒后,一字一顿道,“你他妈、积点儿、德。”
安静了一会儿。
“那没事了。”萧致说。
耳边声音恢复平静。
萧致就是典型的没事找点事来做,非要吸引谌冰的注意力不可,到这会儿谌冰怀疑他还是要时不时爬起来骚一下、可能睡到一半说梦话也要骚两句。
但没有。
萧致一觉睡得很沉。
估计那道题确实给他解得精疲力竭了吧,第二天谌冰醒来时感觉肩膀被压着,左侧手臂沉甸甸的,被温热的呼吸拂过耳侧。
接着,谌冰就听见一阵曲里拐弯快劈叉了的高声:“哎~~~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
谌冰睁眼,压他身上的是萧致的手臂,他头发揉在耳侧,鼻梁挺直,睡得倒是特别熟。而谌冰转移注意力,发现在外面吊嗓子的是文伟。
他穿着白汗衫,站阳台上刷牙,半掩着门对楼外明净的天空树林歌唱:“这里的水路~~九连环~~”
“……”
谌冰起床了。
文伟了解他的生物钟,猜到没打扰他,回头看了眼:“冰神,醒了?”
谌冰看着他:“你干什么?”
“晚上歌唱初赛,我吊吊嗓子。”
……吊嗓子。
就这堪比秋坟鬼唱的水平……谌冰张了下嘴,竟然无法反驳。同时,隔壁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声音:“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