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也没别的话,“行吧。”
不过临走前他却抬长腿往前迈了一步。
萧致站在谌冰面前,灯光在后,眉眼被遮掩得隐隐绰绰,说话时自然地在冰天雪地里起了薄雾。
他声音很轻,靠在谌冰耳边。
“欠我几个亲亲了?”
谌冰:“你先考。”
“知道,我小本本上都记着啊,”萧致尾调上扬,“进步一名,你亲我一下。”
谌冰好笑。
这段时间萧致确实收心了,不过他能在教室坐住后取乐对象就成了谌冰,时常提出无理要求。
谌冰很配合要糖的小男生:“嗯。”
萧致:“我走了。”
他到路边解自行车,腿踩在踏板上,一会儿又回头;“来,抛个飞吻,我先感受感受。”
“……”谌冰说,“你赶紧走。”
萧致手指捏着刹车:“哎,不行,没动力走不动。”
谌冰上前两步,准备一脚给他自行车踹出去。
不过他刚走到阴影里,手却被萧致轻轻握住了。
转瞬即逝,牵了又松开,萧致说:“我走了。”
“你走。”
“确定,真的不给我一个啵啵?”
“……”
谌冰没忍住踢他,灯光下,唇角扬着弧度:“赶紧走啊你。”
萧致:“真走了?”
谌冰想摸块石头砸过去:“……赶紧走。”
等身影渐渐驶远,从十字路口下去,在漫天的路灯下看不见了,谌冰心里有股凉意,一点一点沉淀下去。
他站了快半分钟,调头回了寝室。
平时大家上课摸鱼划水,到期末这几天还是很焦急。文伟不出所料,决定认真学习没超过一周,又恢复了整天咸鱼倒卖学霸笔记的忙碌生活,不过此时却捧出一盏小台灯。
“爷决定挑灯夜读。”
谌冰瞟了眼他翻开的物理练习册,正在看序,上面勾了句马克思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还用三支笔和一支文笔盒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迎考神”牌位。
谌冰接了杯水,边喝边无情嘲讽:“马克思是无神论者,不会允许你临时抱佛脚。”
“……”文伟打倒牌位,给“考神”改成了“冰神”。
谌冰好笑:“学吧,能补多少是多少。”
不过文伟心情并没有多沮丧,学了不到十分钟又开始走神。
“冰神,你寒假了真跟萧哥去外地看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