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直接给手里拿的作业瞬间砸他怀里去了。
文伟鸡飞狗跳爬起身,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边扒着大腿往床上爬。
谌冰没头绪地站了会儿,拿了换洗衣服去楼道尽头的淋浴室冲澡。
他里面穿的一件长袖,脱掉之后,剜上戴着的崖柏手串沾到热水,变得潮湿光洁。上次在古镇萧致买了送他以后,谌冰一直都戴着。
心口被热水打湿,有些烫。
但温度埋在胸腔内,热度远远不及刚才萧致说的那话。
谌冰对谈恋爱的态度一直敬而远之,觉得没意思,目不斜视,冷淡淡的不参与,甚至从来不思考这个问题。
每次遇到男生女生表白想追他,谌冰总是想起当初拒绝萧致的那天。
一直以来,谌冰觉得自己是拒绝早恋派。
但他现在更加觉得……
或许自己一直空着身旁的位置,是在等待——
萧致重回他身边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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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莫名其妙,一会儿冒出这个,一会儿冒出那个。
被热水冲来冲去,想法还是不清晰,也抓不住。
谌冰洗澡洗得头都快晕了,出来时扶了下墙壁,站了好几秒重新回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