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在床边停下,只有几秒,快得来不及让她产生任何遐想,人就又出去了。
什么玩意儿!当她睡美人吗?看一眼就跑?
凌羽愤恨地翻身坐起,然后,嗅到空气里有湿润的花香。这时,眼睛适应黑暗,她看见床头那台蘑菇形加湿器,正向四周喷洒细腻的水雾。
算了,放你一马。
池曜东没问凌羽昨晚为何喝醉。两人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给,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随便用。”
“谢啦!”
凌羽也没跟他客气,洗漱完毕后,大摇大摆地四处参观。
这套房子采用两室两厅的格局,不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墙上挂着乱七八糟、不知流派的画,还有不少老电影的海报。主题纷杂,色彩乱搭,看得人眼麻。
但她还是发现熟悉的图像。
头披纱巾的女人隔着相框和她对望——闵大师的名作《镜面》。
“这个不是……”凌羽惊喜地扭过头。
池曜东走到她身边:“是啊。就是上次和你在摄影展看到的那幅。当时就挺喜欢,后来一打听,也不贵,就买回来了。”
凌羽伸出大拇指点赞:“有眼光!”
两人再次并肩站着看画。
池曜东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