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瘾难戒,于是便不戒了。凌羽很晓得知难而退。
“其实,我最近有点倒霉,可能是水逆,也可能是被谁诅咒了……”她想细说两句,又觉得一言难尽。
火苗渐小,显然不足以支撑她那个过于复杂精彩的故事。
凌羽咂咂嘴:“行,差不多了,就到这儿吧。”
黄纸烧完,留一地灰烬。她打开瓶盖,把水淋上去,拿树枝搅一搅,确认没有漏网的火星子,这才拍拍身上的土,望着坟头和爷爷奶奶告别:“我走了,明年见。”
回到车上时,天已有暮色。凌羽打开车灯,原路返回。
常言道,祸不单行,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她可能、确实被人诅咒了。
经过一个大下坡时,车子突然抛锚,滑行一段,彻底不动了。
凌羽骂骂咧咧地下车检查,啥毛病都没看出来,只好打电话给租车公司。
对方一听也很头大:“如果是平时,我们肯定会派维修师傅过去,或者给您换车。但今天是除夕,师傅们都回家过年了,您也不在市区……这样吧,我叫个车过去接您,路费我们出。坏的这辆,麻烦您给拖下山,找个稳妥的地方停着,我们明天会派人去领。”
“行吧。”
从市区叫车过来,少说也得两个小时。凌羽坐在车里等,靠着消消乐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