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撅着屁股趴在世界地图上,依循凌羽的轨迹勾线画圈。
中午:看世界新闻,发现凌羽所在地周边,一会儿有瘟疫,一会儿有枪战,这里野兽伤人,那里交通事故,总不太平,紧张得吃不下饭。
下午:出门遛狗,争取日行一善,多积功德,好叫那些邪祟厄运通通退散,保人平安。
得知凌羽回来的那天,他冲去机场,终于在地下车库成功将人堵住。
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才恶狠狠呕出:“原来你没死在外面啊!”
凌羽当然没死。四肢健全,面容饱满,甚至还吃胖了、晒黑了。
“呀,你是来接我的吗?”凌羽眨着眼睛对他笑,而后脑袋一缩,从他臂弯里溜走,站在两米之外,摇头为难,“可是,我叫了车哎。大晚上的,不好取消人家订单啦。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拜拜。”
“你、你给老子站住——”
他没有拦车的能耐,眼睁睁看着那车吐出一尾白烟,消失在夜幕。
唉,这场凌迟,何时才是尽头?
程应欢回到家里,抱着布兰克忏悔,甚至已经想好怎么带着乖乖闺女上门卖惨时,接到了凌羽的电话。
“玩蹦极吗?”
“玩!”
必须玩!此刻就是拉他跳楼跳海,也必须作陪到底!
结果,蹦极只是幌子,主菜是“真心话”。
凌羽想听他说一句“真心话”。哪一句呢?
程应欢知道,她心里有刺。可这刺该怎么拔,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