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帆扬,彩旗飘飘,这么宽容大度的女人或许是全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伴侣。就算晴天霹雳一个响雷砸在自己跟前,也能安之若素,挥挥手,表示都是小场面。
若是寻常的男人,碰到眼前这种情况,早该跪地感谢娘娘不杀之恩,然后连夜抄经焚香,庆祝自己大难不死,顺利度过雷劫。
但程应欢没有。他不太开心。浑身上下别扭无比,好像衣服不合身,鞋子不合脚,到处硌得难受。
“凌羽,你也有刻骨铭心的前任吗?”
凌羽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眼睛眯起,似乎有些不满。
“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卑鄙。但你刚才那句话,我实在很在意。”
凌羽抿紧嘴,像在考虑要不要回答,或者是否要说真话。
最后,她吐吐舌头,用撒娇的语气抱怨:“小气鬼,偏不告诉你!”
凌羽那晚还是走了。但她没有回自己家。
次日,她在一张双人床上醒来,扭头看到费琮已经在换衣服了。
“凌凌,你不该来找我的。”
男人赤/裸的背好似一幅油画,线条流畅,色块匀称,让人想就着一支笔刷,轻轻描摹那些深色的凹窝。于是凌羽扑过去,在他后背落下一排牙印。
“嘶!”费琮没料到她会偷袭。
凌羽抱挂在他背上,放肆地笑,顺便回答他先前的话:“你可以不开门呀。哼,我又不会赖在门口。”
我不忍心。——这种话,费琮依旧不会说。
他轻咳一声:“起来洗漱,五分钟后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