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被他拽得脚步不稳,急匆匆地说:“可我的行李还在那边……”
“欧欧会帮你拿的。”
他走得飞快,简直像有鬼在后面追。
他们从酒店的侧门离开。冒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冲进某辆车子。
整个过程,她都浑浑噩噩的,仿佛在做梦。因为只有梦不需要记忆,也不讲逻辑。梦里,她五感封闭,只有那只手,紧紧握着,不曾松开。
她何曾这么浑噩,放心地把自己全部交付给另一人?
于是,大梦惊醒。凌羽发现自己坐在车后座,头上盖着一条干毛巾。
程应欢坐在她旁边。车里只有他们俩。
不知道欧欧去哪儿了。可能是去拿她的行李。对了,吴渐深怎么办?
“吴渐深没再欺负你吧?”
程应欢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
凌羽顿了两秒才回:“没有。乖得跟小猫崽一样,看见我,恨不得跪下叫姐。”
许是她的声音终于恢复常态,程应欢发出轻笑:“那就好。”
凌羽扯下毛巾,在手里捻着:“你怎么知道我住的酒店,还有行程安排……”
“我问了吴渐深。”他轻描淡写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