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心里早把白眼翻上天,面上却不显,吸吸鼻子,抽动两下,打出一个口水四溅的喷嚏。
“啊、啊啾——”
声音洪亮,余韵悠长。星星点点的唾沫宛如自带导航,全数喷在吴渐深手上。
吴渐深一时呆住,手僵硬在原地,忘了收回。
凌羽从旁抽出一张面巾纸帮他擦手,一边捂住鼻子,做出呼吸困难的样子:“真对不起,吴老师,我可能对您今天的香水有点过敏……”
吴渐深回过味来,面色阴沉。他原本要闹,可被凌羽这么一说,反倒不好再发作,哼哼两声,手一挥,带着他那帮跟屁虫助理,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同事为她抱不平:“凌凌,你太客气了,刚刚就该往他脸上喷!一次两次的,没完了还!我看着都讨厌!”
凌羽摸摸她的肩膀:“哎呀,拍的时候那么难搞都过去了,如今也不差这一两天。等路一通,咱们就能正大光明、潇潇洒洒地和这个瘟神说拜拜了。”
“唉,心疼你。”
“不心疼,我心里有数。”
傍晚吃过饭,又开了一个小会。散场后,凌羽回到房间继续工作。
从十点开始,她的手机就没安静过。
吴渐深的消息发了一屏又一屏。
“凌凌,我这房间的淋浴喷头好像坏了,能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