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怕费琮离开,但因为心中有愧,又说不出什么狠话,想要央求,又放不下自尊。就像这道电梯,卡在中间,不上不下。
费琮微微感到不耐烦,侧过头,声音依然平静:“我从没见你那么笑过。”
凌羽愣了许久,想明白后,立马否认:“我什么时候笑了!”
费琮似乎不想争辩。疲倦入侵了他的气场。他后退几步,靠在电梯内壁上,声音沉甸甸的:“你爱他吗?”
这四个字,像突然撕掉的创可贴,疼得猝不及防。
她爱程应欢吗?
凌羽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
她忽地茫然起来,抬头盯住眼前的男人,试图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但没有。
费琮看着她时,眼中不再有光。他整个人好似被黑夜吞没,变得遥远而模糊。
再见。
她似乎又听见那句话。
凌羽突然就清醒了。她收回手,终于放过那可怜的电梯。
看着门在眼前缓缓关闭,她像做了一场奇怪的梦。
我失误了,凌羽反省道。
因为一通视频电话,放走了睡在自家沙发上的男人。在中秋节,这个本该一家团圆的夜晚。
她神情落寞地回到屋中,坐在沙发上缓了十多分钟,这才想起和程应欢的视频还开着。于是赶紧冲进卧室,扶起手机。
但这一次,她忘了整理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