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这种热度。
凌羽把身子贴过去,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
她仿佛变成勾引法海的青蛇。微微张口,蛇信子兴奋地舞动着,像品尝猎物,轻抚过他的喉结、下巴、脸颊,最后是……嘴唇。
在感情中做捕猎者的好处就是——想吻他的时候,他无法拒绝;想离开时,也可以随时抽身。
“你怎么了?”亲吻的间隙里,他略带困惑地问。
她说:“我讨厌一个人过中秋。”
除此之外,不再需要言语。
曾经相熟的身体很快被唤醒,凌羽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她又变回那只强壮灵活的豹,威风凛凛,甩动着尾巴,高傲地游走于丛林,把那些自负冷情的人轻松玩弄于鼓掌间。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费琮这么问时,正在亲吻她的耳垂。
凌羽痒得直笑:“他不在。”
“我本该以朋友的身份陪你。”
“可我不和朋友过中秋。”
“凌凌……”他无奈地叫一声,之后再没有说话。
十一点过五分。两人拥在一起昏昏欲睡时,凌羽的手机响了。听动静,应该是视频通话。
“不接吗?”他问。
“太远了,够不到。”
“可能是你男朋友。”
“哦。”
手机振动不止。仿佛要确认她是否还活着一样,超时断掉后,又马不停蹄地接着呼。
“凌凌。”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凌羽从沙发上爬起来,拿过手机一看,果然是程应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