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冷着脸接起来,夏长贵惊声尖叫:“夏寒!带钱来!带点钱来啊!不然他们要我的命!下次就要我的命了!”
年近半百的人,在电话里又哭又叫,一会威胁一会求饶,癫狂不已。
等他说闹腾完安静下来,夏寒才冷声问:“这次他们要多少?”
“十万,十万就够了,小寒你一定有钱的是不是,你要救救爸爸啊,爸爸就仰仗你了…”
夏寒冷笑一声,打断:“十万?呵呵,卖了我也找不出十万块。”
那边夏长贵癫狂的叫:“怎么会拿不出,借也要借来,你不是有个很有钱的朋友吗?跟他借,难道爸爸的命还不值十万…”
夏寒掐断电话,冷眼看着手机,你不值,恨不得你去死。
当天晚上,夏寒买了回去A市的动车。
夏寒这次回来没跟任何人联系,他还是那身白衬衫,西服裤,一双洁白的球鞋,只背了个单肩男士挎包在胸前。
下了高铁就目不斜视往前走,远远也没注意到有人跟他一块下了高铁。
A市有名的地下赌场,自有他们收钱的一套方式。
夏寒来的轻车熟路,由前面的小弟带路,带着他到了一处昏暗的包房。
包房里男男女女一堆人,派头带着大金链子的光头就是放钱赚高利贷的大哥,也是里边的管事,大家都叫他彪哥。
夏寒他摸不陌生,来了几次,送了几万块钱来,抵不上他父亲在他这里拿的九牛一毛。
只是看他年轻,又有股拼劲,觉得他能赚,才答应一个季度进点账,也保他父亲一条狗命。
他推开女伴,抽了根烟,眯眼跟夏寒打招呼:“来了?”,一面让人将人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