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偷听的陈橙已经坐了起来,怀里抱着的枕头的一角已经被她揪得皱皱巴巴。
“你……”陈橙语气打了个转,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记得你从廊坊去逻珀的火车是早上七点的吧?”
“嗯,怎么了?”
陈橙一只手攥着被子又捏又扣,短短几秒她心里骂了沈远瞻好几遍。
怎么了?他还问怎么了?难道是她暗示的不够明显?
她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问沈远瞻:“你定酒……宾馆了吗?”
“这个……”沈远瞻这才反应过来陈橙想说什么,他没定宾馆,打算就火车站凑合一晚,没必要去花那个钱,但是这种大实话肯定不能跟陈橙说。
沈远瞻抬手用食指和中指摸了摸鼻尖,对陈橙撒了慌。
“我定了,早就定了,一会儿直接过去。”
他说完旁边的司机大哥侧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记得这个人跟他说的是去火车站门口呀?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沈远瞻不擅长撒谎,一颗心都因为紧张加快了跳动的节奏,陈橙越是不说话,他越是慌张,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下意识因为紧张咽了口口水。
“沈远瞻,你是不是摸鼻尖了?”
手还无意识的摸鼻尖的沈远瞻整个人都愣住了,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一条道上好像只有他们这一辆车。
果然让她猜对了,这次沈远瞻过年回来,陈橙发现他跟自己一样心虚的时候喜欢摸鼻头,本来她还以为是沈远瞻学的她,后来跟袁之雅出去玩的时候袁之雅问她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她才反应过来,不是沈远瞻学她,是她无意识中学了沈远瞻。
“火车站很冷的。”陈橙也没直接逼沈远瞻去宾馆。
她猜到了,沈远瞻也不打算继续隐瞒,放下了摸鼻头的手,放软了声线哄陈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