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他完全恢复了正常,可以自如走路,自主生活。他向她告别。
“谢谢你,”他说,“我已经康复了,现在得离开了。若有机会,我定会报答你。”
“看你样子也不是很穷,”她斜睨着眼看他,“下次若路过我们小岛,记得带上两箱珠宝。”
“好。”他干脆利落地回答,眼神还藏着某种隐秘的窃喜——原来只用给钱报答就可以了。
她想得很开,钱最实际。
其他的,虚无缥缈的,她也高攀不上。
接着他用身上的柔软面料的衣服,与一个村民交换了一条极小的船,自己穿上她借给他的粗布衣服后,跳上小船就离开了小岛。
望着越来越远的小船,仿佛一枚小黑点在海水中飘摇,同村女孩们开始取笑笑她:
“费了那么大劲,男人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
“你这是图啥啊?”
“他会回来娶你吗?!”
她灰头土脸地回了家,养母对着她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养男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云云。
她的日子再次恢复了平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