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摇摇头,他蹲下身去,谢南枝慢慢伏着。
她很轻,萧琢背她根本不费什么力气,每一步都走的很沉稳,谢南枝双手揽住他脖子,头埋在他颈窝,许是太舒服了,她眼睛眨了眨,一会就睁不开了。
她睡了好久,萧琢一直背着她走,到下山,到回谢家。
这一路很漫长,似乎又很短。
很完整的一日,萧琢完全在谢南枝身旁,夜里,他宿在琨玉斋,他替谢南枝绾了发,谢南枝把那个平安符放进她早就做好的香囊里。
愿佛祖保佑她所爱之人,一世长安。
她剪了萧琢一缕头发,和自己的放在一起,装在玉盒里。
在没有任何人见证的情况下,他们拜了天地,喝了交杯酒,做了夫妻。
那晚两人情动的厉害,缠绵许久,谢南枝分不清滴落在她身上的是汗液还是泪水,她把玉盒放在枕畔。
不管未来如何,起码此刻,他们是最相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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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明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城外,和谢南枝一起走的还有谢明谨。
对于他来说,长安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萧琢曾想让他入朝为官,谢明谨拒绝了。
“我也曾有雄心壮志,想要一展宏图,可是我发现我根本不适合那样,我不愿深陷官场经营算计,去过过避世的日子也挺好的,钻研医术,吟风弄月,就做个隐逸君子,还能照顾南枝,对我来说着已经很好了。”
青年满腹经纶仍在,入世之心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