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悲伤又是喜悦, 心情复杂的厉害,却没显露多少。
“谢明朝, 就是昭儿的父亲,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却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职责。”
谢染与故友相认的心情都被这句话冲没了,她反复回想, 从脑海里搜罗出什么。
萧琢曾经说,谢明朝出事的那夜,是从卢家出来的。
所以说,那晚。
“你们搞什么啊!”谢染低头看了看卢昭,孩子有些被她吓着了,怔怔叫着:“姑姑。”
所以元日那次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亲昵,是血脉的牵绊。
谢染蹲下身来,摸了摸卢昭的小脸,一想到自己的侄儿这些年都在别人家养着,心口堵得厉害。
“看来,你们大梁的民风比我想象中开放啊。”云鹤好死不死的来了句,几个人都把他盯着。
“当我没说。”
谢染拍了拍卢昭的背,道:“昭儿,你先去,”她吸了吸气,还是将那个称呼说了出来:“先去你阿爹那里,我跟你阿娘有些话要说。”
他很乖,很听话,迈着小步子去了谢明朝身旁,然后拉着他的手。
虽然阿娘说了,但他还没开口叫过他阿爹。
外祖父外祖母都说他早就死了,怎么又回来了。
气氛略显尴尬,还是云鹤过来撑场子,把还不知如何相处的父子二人带进去。
只剩谢染和卢文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