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攸宁浅笑,白皙脸颊泛起红晕,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是谢家的女儿。
“谢谢你们。”
送走了崔攸宁,谢南枝同谢明朝又闹了会,他们回屋去的时候,谢明谨已经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他看上去不大高兴,南枝和谢明朝有从前的阴影在,讲话都不敢太大声。
“二哥,你怎么来了?”
谢明谨抬眼看他们两个,思虑着话该怎么说。
他微微张口,几次踌躇才道:“你们两个最近少和攸宁一起玩,不该说的话也不要说,尽量不要出府去,好好跟着父亲学功夫。”
“为什么?”谢南枝忙开口,有些不解,是二哥讨厌攸宁了才不让她们一起玩吗。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近来朝中局势不稳,北燕使臣入朝在即,到处也不是那么太平,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谢明谨随意胡诌几句,也算把南枝安抚下来。
“那好吧,我听二哥的。”南枝看了看谢明朝,两人一同又去了习武场练功。
“崔道衍此人圆滑世故,颇有手段,从前栽在他手上的人不少,一时之间与令尊有了这样好的交情,我怕不是什么好苗头,若是明谨愿听我一言,还是少与崔氏来往吧。”王弘的话在耳畔响起,谢明谨攥紧了拳,他到底怎么做才能护住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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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的时候,南蕴接到临水照影的邀请,去赴棋宴,说是长安城名流大儒,世家子弟有才学者都会前往,这样一份请帖对于南蕴来说,无疑是众人对她才气的肯定。
“不去?为什么不去啊?”南枝趴在她背上,有些不理解,听说之前卢文茵一直想去这宴都被挡开了,人家说她才学不足,给她气的好些时候黑脸,据她所知,如今的长安女眷之中,也就只有攸宁,王姝,还有一位没什么名气的京官庶女才有资格去。
南蕴看着书,把南枝作乱的手拨下去,“这种宴会又不是非要去的,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多看本书,省的喧哗聒噪,叫人头疼。”
“这次不一样。”
谢明谨踏入柳陌轩,朗声说着:“长姐这一趟还真是非要去的,临水照影请来了南山先生,他授长姐棋艺,长姐也得去给他老人家长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