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氏坐在那,目视着院子,脸黑的能吓死人,向来大度好说话的箫氏第一次漏出这种神情来。
赵妈妈先走了进来,身后是婆子绑进来的一脸狼狈的北柠和她的丫鬟。
北柠到底也是个小姐,身子骨没那么硬实,走了那么远的路脚都磨出了水泡,疼的直钻心,嘴巴也因为缺水起了些皮。
再加上本就穿的朴素,头发丝也粘在脸上,别提多狼狈了。
“舅母这是做什么?”北柠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这一路她想了不少的对策,只是她现在势微,就算有外祖母能站在她那边,那当家的也是舅舅和舅母。
所以一时也是后悔的,后悔为何受了惊吓就下意识的去拉项玉了。
不过一想定是心里的恨太甚,所以连自己也控记不住的缘故,做过的事就没有回头路了,她想来想去自己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她不是可怜吗,那就把可怜装到底就是了。
“你自己做过的好事怎么记不得了。”箫氏的声音没什么波动,但是却叫北柠忍不住一阵寒。
北柠继续哭,眼睛无辜的看着箫氏,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地上砸,“舅母吓坏北柠了···”
箫氏给了赵妈妈一个眼神,赵妈妈领会抽下头上的一只金簪对着那丫鬟冬春的手就重重的扎了下去。
“啊!!!”冬春疼得大叫。“小姐救救奴婢啊!”、
“北柠小姐不说,可是觉得我们不能动你了,那这丫鬟可就不好说了。”赵妈妈这么大年纪管的丫鬟不少,什么样的没见过,体罚个下人也是有的是办法的。
北柠脸色煞白,看着冬春惨叫的样子跟着发抖,可是就算是冬春没了,又能怎么样呢,只要她不认···
冬春看向小姐,她跟了小姐十几年啊···
虽然她也知道这事不能说,但是她还是渴望小姐能为她求求情也好,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