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韫的脸异常的认真,叫云翼浑身一抖,他颤抖着问道:“哥···”

“嗯。”

只这一个字,就叫云翼险些从轮椅上跌落,他紧抓着把手,眼里似乎有泪,却不想被哥哥看到,赶紧低下了头。

他不用再说什么再问什么了,如果哥说了这话,就说明,一定能够治好他,他真的可以再看看这个世界。

或者真的同他的名字一样,张开羽翼,翱翔云间···

“要不要告诉父亲母亲一声,好叫他们···”

谢韫的手指慢慢收紧,“先不要了,要彻底治好,那药最快还需要一年的时间才能练成,我现在只带了些能叫你免去疼痛的药。”

云翼还是忍不住雀跃,激动的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满口答应了下来,若不是被谢韫强行架到床上去,恐怕还不肯躺下。

谢韫看着瘦的没了样子的弟弟渐渐闭上了眼睛,待他呼吸开始平稳后,将药瓶放在他的枕边,又贴心的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去。

陈渺渺这一日睡的并不安稳,白日的惊恐加上着急,半夜里竟然发起了热,迷迷糊糊的口中嘟囔着什么。

铃铛还是起来解手才发现屋中有声的,寻着声音找去,发现姑娘的脸都烧红了,汗水把枕头都拓湿了。

铃铛自责自己睡的太死,可是这大半夜的又不好去叫孙妈妈,正急着突然想到谢郎中就在这层楼住着,赶忙穿好了衣服拿着灯就去敲谢郎中的房门。

谢韫此时刚回了屋,正宽衣打算沐浴,扣子解了两颗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匆忙的系上一颗,但那敲门声更急,他放了手,就起身去开门。

“谢郎中,姑娘发热了,烧的都说胡话了,您快去看看吧!”

谢韫赶紧转身拎起药箱,跟着铃铛进了她们的屋子。

她,不应该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