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里拿着刚倒满了烈酒的酒杯，慢慢抬起眼，仰头一饮而尽。

他这个样子已经持续了很久，但是却无一人敢劝。

“砰”一声，酒杯被砸在墙壁上，瞬间碎裂开，碎玻璃片散落，有一块玻璃碎片滚落到江淮扬脚边。

垂眸看着地上那块碎玻璃片，江淮扬不知道想起什么轻笑了下，捡起玻璃碎片放在掌心里端详着，随后慢慢的握起拳头。

锋利的边角划破皮肤，滚烫的鲜血慢慢顺着流出，滴在地毯上，把灰色的地毯染得深了些。

“……这样你就痛快了？”

循着声音的源头江淮扬抬起头，望见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他怔了怔，随后扯动嘴角轻笑了下。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他又能看到他的宝贝了。

望着眼前人，他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痛快，可是……没办法。”

他曾经以为要是季雨辰想要离开他他会不择手段的把他困在自己身边，为此他可以漠视季雨辰的眼泪，不顾一切的把他囚养着。

因为他就是那么阴鸷癫狂的人。

可是……等季雨辰折磨自己表达自己的抗拒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可以对所有人狠戾无情，唯独对季雨辰——他做不到。

那比往他身上捅刀子还要难受。

“那道门是你故意打开的对吗？”季雨辰抢过江淮扬手里的酒杯，质问着。

“……是。”江淮扬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能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