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情说,五洲并非想象中的太平,澜儿,你当真要去吗?”
“要去。”她还是那句话,但之后她又接道:“我得到了一些线索,想去查验一些事。”
风青澜指腹轻触着小指尖大小,但雕刻精致灵动的血色花朵,突地指腹刺痛,竟是被不知什么材质的花瓣边缘,划了一条小口来。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沾到了血花上。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感觉那花朵似乎亮了个度,越发鲜艳了。
“是关于你阿娘的吗?”
风青澜点头道“是”,风不遇眸光晃了晃,似有些迟疑。
沉默了片刻,他道:“阿情说,这件事,让我们都别管。”
“要管。”她语气坚定,风不遇无语凝噎。
随即听她又道:“看来阿娘的事,爹爹是知道的。”
风不遇沉默,算是默认了。
而他,的确知道。
也与风青澜之后所说的,一般无二。
“澜儿真的长大了。”他笑着,却有些苦涩。
“想做什么便去做吧,爹爹都支持你,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风青澜点头,将银镯戴在左腕上,中心的血色花朵,称得她肌肤越发白皙。
突地,风不遇一拍头,“差点忘了。”
然后又回了卧房,拿了个长木盒出来。
木盒虽简朴,却也同锦盒一般,擦的很干净。
打开来,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簪花,但它们却都有一个特点:能做武器使用。
比如双剑簪,比如戒形指尖刃,比如软剑银镯……一共有十二件。
“这是十二年来,爹爹想给你的生辰礼,只是一直没机会回京。”
“却在边境,收到了你被赐婚给战王为妻的消息。”
“那时爹爹才明白,咱们澜儿,已经成大姑娘了,都能嫁人了。”
“可是这十六年来,爹爹能陪伴澜儿的日子,只手可数。”而那四年虽时常能回京,却也很少有时间陪伴她。
或者说,那时的澜儿,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认识任何人。
她的世界,仿佛只有她自己。
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澜儿可怪爹爹?”
他眸光颤动,似期待,又似伤痛。
就算她说怪,他也不觉她有错。
但她却摇了摇头,“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