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看着他,心头就有些发软,忍不住就想哄哄他,“爷爷一个人会害怕,你帮我保护他好不好?那里还有我刚刚养起来的一窝小鸡,你也要帮我好好照顾它们。”
阿保的小手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搭在司空的肩膀上,有些羞愧的嗫喏,“我……我不会。”
“我现在带你过去,”司空跟他商量,“我教你。”
阿保看着他,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问他,“那……你还回来接我吗?”
司空被他这副生怕自己又要被扔掉的模样搞得心酸不已,恍然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要抛弃亲儿子的渣爹。
“我一定会回来的。”司空很认真的解释,“你在这里,爷爷也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们的家。”
阿保与他对视,像要从他眼睛里看到某种实质性的保证。然后,他的小脸上慢慢漾起了一层光,他迎着司空的目光点了点头,“你要回家。”
司空笑着点头,向他保证,“我一定回家。”
六月中旬,左光书一行人离开了燕州,前往顺州的路上遇到泥石流,道路被堵,前前后后耽误了半个多月,等他们到达顺州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了。作为协助左光书谈判的北路军主帅,凤云鹤已经先一步等在这里了。
耶律乙辛还在赶往檀州的路上,耶律云机已经得知他们的消息,特意派了信使过来邀请他们前往檀州一叙。
左光书颇有些意动,跟凤云鹤商议,说他们到檀州去跟耶律乙辛面谈会显得更有诚意。被凤云鹤一口否决了。
就在赶往顺州的路上,凤随刚给他讲过一个故事,说野史记载,有甲乙两个国家,甲国发兵攻打乙国,兵临城下,甲国邀请乙国的国君到甲国的营地里商议和谈的事。乙国的国君不知道是不是犯了痴呆病,竟然同意了。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乙国国君带着心爱的大臣前往甲国的营地。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