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道野也是如此,他只凭着一股意气离家出走,实际上对于他的未来并没有太过详细的规划。
虞道野并没有被司空有些鄙视的小眼神所激怒,他的嘴角一挑,竟流露出一个有些愉悦的浅笑来,“很幼稚,是不是?可是谁年少的时候没有幼稚过呢?”
司空想说他就没有。但转念一想,他托生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了,三观已经成型,年少时的调皮任性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出走的第三天,跟我父亲的人联系上了,他让我去找当时的洪州节度使,在洪州投军,过个几年,大大小小的约莫也能混个军职了。”虞道野说:“我就是去洪州的路上,生了病,倒在了破庙里。”
然后就遇到了多管闲事的李骞。
司空在心里默默的把他的故事补充完整了。
洪州是大宋与西夏的边界,也是战事频发的地方。不得不说,虞谅给儿子安排的路还是比较靠谱的。毕竟武将要想晋身,还是要去打仗才行。
“临走之前,我父亲给我办了新的身份和路引。”虞道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司空的时候,带着一种几乎是柔软的惆怅,“我那个时候,下定决心要以‘李道’的名字过完下半辈子。”
司空心里有些憋火,“在陇右李家这一段就不必说了。”
虞道野竟然也不生气,反而附和的点了点头说:“正巧,我也打算跳过这一段的。”
司空,“……”
司空的眼神里流露出凶狠的神色,好像他再调侃一句,他就要上手揍他了。
虞道野心想,这可真像一只凶巴巴的小豹子啊。
“后来呢?”司空不耐烦的说:“你快点儿说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没完没了的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