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种时候,司空的心里中就会溢满豪情。
到了第一场初雪飘落的时节,凤家军已将北方的战线推进到了檀州城下,再一次与耶律云机陷入胶着的状态。
虞国公也由燕州赶到了顺州,亲自坐镇。
十一月初,辽国中京传回消息,皇后萧观音触怒道宗,被赐自尽。
宫廷动荡,耶律乙辛似有对付皇太子耶律浚之意。
司空换防下来,还来不及换掉身上风尘仆仆的外袍,就被贯节一路催着赶到了凤随的营房。
营房里有几个面生的士兵,凤随正跟他们安排送信的事,见司空一身灰尘地进来,愣了一下,用目光示意他在旁边等一会儿。
贯节领命去喊司空的时候,就有些心惊肉跳的。如今把人送到了营房,见他们双方都是一副要谈公事的样子,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送上热茶之后就麻溜地滚了。
司空见凤随眼下带着青色,就知道他差不多又忙了一整夜。见他将信使都干脆利落地打发出去,连忙斟了一杯热茶送过来。
凤随一笑,接过茶杯放在一边,拉着他在一旁坐下,“今天喊你来,其实是为了你师父的事。”
司空一愣,“我师父?”
他师父好端端的在驿馆住着呢,他能有什么事?!
凤随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不要急,这件事也是刚翻出来,其实已经过去了。有你我看着,怎么会让他出事?”
司空见他这样,就知道确实是有事,连忙坐直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