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就觉得,他们议论这些事的时候都这么生气,凤随他们估计只会更生气吧。
凤家兄弟不是生气,他们是快气炸了。
凤锦的书房里,除了凤随之外,还有刚刚来到顺州城的两位智囊:一个是凤云鹤身边主管文书的主薄唐凌,另一个是千里迢迢刚刚带着京城的消息一路北上,气都还没有喘顺溜的严一初。
当初凤随出发的时候,安排严一初和陈荣守着虞国公府。如今,严一初千里迢迢北上,凤随早就提着心,知道京城肯定是出了事,还是他们不敢以书信方式外传的大事。
这些人当中,唐凌年纪、资历都是最老的一个,他跟在凤云鹤身边大半辈子,凤家的几个孩子都称呼他“唐叔”的,自然是他先开口。
“国公爷接到信儿就打发我过来了,”唐凌捋着颌下短须,慢条斯理的说:“使节团来不来,咱们也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真要跟那帮怂蛋的文臣生气,那早气死了。”
凤锦和凤随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松。这“怂蛋”的称呼一出,他们就知道这是凤云鹤的原话了。
唐凌又说:“这一次使节团的正使是林玄同,这个老阉狗一贯跟左光书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咱们也犯不着去故意下他的面子。”
凤锦点点头,“我明白。”
唐凌想了想,“别的消息,暂时还没收到。小严,你说说,京里都什么动静?”
严一初放下茶杯,他这一路为了赶时间可是遭了老大的罪,到现在两条腿都还酸痛得抬不起来呢。
“京里的事,在燕州跟国公爷提过一次,国公爷嘱咐,见到两位郎君之前,不许跟人提。”他说着,冲着唐凌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