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辽人手中的州府重要,已经打下来的也不敢松懈。比如涿州,还有薛承恩的驻军在呢,萧有德仍然要时不时地伸出爪子比划几下。
除了这些,朝堂上还有一堆猪队友。
主座上姓张的那一个,司空心想,也是猪队友当中的肥壮一员呢。
即使隔着整个大厅,司空也看得出张世良的情绪不太高,一整晚都有一种仿佛在强颜欢笑的感觉。
到了燕州,下一步就是要跟耶律云机见面了,虽然说交割岁币的差事理论上跟军方的人没有关系,但他肯定会插一脚的——咱们的人从辽人手里把燕州抢了下来,人家肯定想要再抢回去么。
张世良简直愁死了。
虽然人证物证都有,但耶律云机肯不肯听他的这一套说辞?!或者人家正等着他把现成的把柄送上去?!
两军对垒,还是名义上的“兄弟之国”,要出兵肯定要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虽然有没有借口意义不大,但在彻底撕破脸之前,大家也都是要顾一顾面子的。
如今,这不翼而飞的岁币不就是送上门来的现成借口么?!
凤维也看出了张世良的不对劲,颇为不屑的对司空说:“这老狗……打瓦桥关的时候,就是他在官家面前说我爹只顾着博自己的名声,不把官家放在眼里……”
司空没当过官,不能理解朝堂上的官员们对于权力的热望。在他看来,夺回了十六州,相当于夺回了大宋的北大门,从此可以直起腰杆来做人,而不必在敌人面前卑躬屈膝,觍颜求和。这难道不好吗?!
难道他们宁愿当狗,也不愿当人?!
司空悄声问凤维,“国公爷同意组建火枪队了吗?”
凤维露出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他说他同意了也没用,火器局现在做不出那么多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