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罪了。
这也只是第一个。
县令一边头疼,一边庆幸苦主只告了一个逃奴,连另一个帮凶都没有提。至于慎国公当初是不是贪图李家的财产才去做上门女婿,长荣公主是不是真的逼死人命……
苦主不提,他也不好多说。反正他也无权去提审国公府的人,就算他有那个胆子,这也隔着好几千里地呢。
不过按照审案的规矩,文书上还是把这些背景都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了。
县令大人破罐子破摔的想,这些人是不是要回京城去状告慎国公府,是不是能告赢……这也不关他的事。
反正李冬月确实是背主逃奴,证据确凿,这就够了
判决书很快写好了。
一式四份,除了原被告各领一份,官府还要留一份,另外一份发回刑部存档。
这个时代的官员都是经过了十年寒窗,科举出身的读书人,判词写的也讲究,甚至还対虞道野化名李道上门给人当赘婿,事后又反悔一事发表了含蓄的点评。
“……娶妻论财,夷虏之道,大丈夫立世,当磊磊落落,肯视妻孥房奁中物为欣戚也……更有甚者,不顾结缡之情,相救之恩,背信弃义……当如是乎?”
司空颠来倒去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结缡之情”说的到底是虞道野的老婆,还是李持盈?或者两个都有?
他把判决书递给了李骞。
李骞脸上就露出一种感慨的神色来,“当初我到处打听阿盈的消息……也告过官……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再说。但司空又有什么想不到的呢,李骞大概会动用他师父的关系,或者到处砸银子……
但国公府门第太高,民告官,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