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点点头,名字很好,寓意也圆满,一听就饱含了父母长辈的期待。
“持盈哪儿哪儿都好,就是被父母娇养得有些任性。”李骞叹了口气,“她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谁劝都不行。”
司空挑眉,“她看上有妇之夫了?”
“话就说回来了。”李骞的眉头皱了起来,“我那时已经拜了李岐山为师,跟着他到处玩……咳,咳,游历。”
司空抿嘴一乐,“您是大家,要见多识广,眼界开阔,才能弹奏出打动人心的曲子……我懂的。”
在后世,这叫采风。
李骞也笑了,“总之就是各处走走,跟着师父会会他的老友,互相切磋。那年年底,我请师父跟我一起回陇右过年,到了金洲的时候,在客栈里救下一个病的七死八活的青年……当初真是吃饱了撑的,唉。”
司空点点头,“救了虞道野?”
“他说他叫李道,家里没人了,出门投奔亲戚,结果亲戚也搬走了。”李骞说着又叹气,“他演的可像了,说自己举目无亲什么的。”
司空诧异,“为什么?”
李骞懊恼不已,“后来我们才知道,他是跟他娘闹脾气,所以离家出走了。他娘是个疯婆子,儿子放个屁都要管,儿媳妇、孙子也是大事小事都要插手,虞道野估计快被逼疯了,就留下一封断亲书,带着自己的私房钱,走了。”
司空,“……”
这都什么人啊。老婆孩子都有了,还这么不成熟吗?!司空可记得他师父说过,虞道野的长子比他大三四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