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又问了一句,“跟他们有勾结的匪徒也都是我们自己人,你再想想,这些人可有什么易于识别的特征?”
韩云生被他说的愈发紧张,额头都冒出薄汗来。
张世良咳嗽了两声,慢条斯理的说:“这些事要不要请了薛将军来听听?”
凤随侧过头扫了他一眼,神情中带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意味,“韩掌柜什么也没看见,也说不出这些人身上有什么特征,就算请了薛将军来也无用。”
张世良,“……”
韩云生没有注意到他祖父和凤随之间的唇枪舌战,他思索了一会儿,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对凤随说:“这些人都很谨慎,某确实没有看出什么来。”
凤随点了点头,“没看出什么也不要紧,韩掌柜不必自责。”
钟饶也不想让他们之间的气氛搞得太僵硬,连忙附和说:“贼人有备而来,禁军尚有失误,韩掌柜能想到要尽一尽心意,已属难得了。”
张世良也顺坡下驴,点了点头,感慨的说:“薛将军既然答应会留意易州一带的动静,想来这件事很快……”
凤随打断了他的话,“张大人,今日请你过来,就是商议这事。”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不相干的韩云生,十分自然的说道:“如今车队被劫走了,我们手里有辽人打劫的证据,正该找辽人好好理论,要一个交代。我和钟大人都觉得,继续滞留涿州有些不妥。”
张世良一愣,“那贼人还没有抓到,车队……”
凤随摇摇头,“若是车队已经落进了辽人手中呢?”
张世良在听了韩云生的一番描述之后,已经认定岁币落进了广平王残部的手中。如今凤随又说他们手里有辽人打劫的证据,他一时间也有些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