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桌而坐,像司空这样的副将就都站在一旁。
凤勉跟邹先生说了白天的事,邹先生捋着颌下的几缕短须听的很是认真,时不时还点点头。
凤勉又说了斥候还在探萧有德的主力军的下落,想问问邹先生有什么看法。
邹先生就说:“之前探得的消息未必就是真的,萧有德的这一队人马也来的颇蹊跷……若是奔着岁币一事,倒也说的过去。”
司空站在凤随身后,觉得这位邹先生跟凤随想到一起去了。凤随刚才也是这么说的,觉得萧有德在放烟雾弹。
邹先生话锋一转,“不过,要说老夫的意思……涿州守卫一事,原本也不该二位郎君插手啊。”
凤家兄弟听的都愣了一下。
凤勉似乎想要辩解,却见邹先生摆了摆手说:“为将者,忌讳旁人分权。今日之事,二位郎君主动请命,还可以解释为此事因岁币被劫而起,不能袖手旁观。但若再做别的事,就不妥了。”
凤随若有所思。
凤勉看看他,再看看凤随,露出一个有些不服气的表情。
邹先生含笑瞥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三郎一片赤子心肠,但切记不可以私情有碍公务。”
司空觉得这老先生话说的含蓄,但意思还是说的挺明白的。他是说薛承恩允许凤家的两兄弟去打这一仗,完全是看在他们之间有交情的份儿上。
“先生说的有理。”凤随对邹先生说:“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邹先生又开始捋胡子,捋了两把之后抬头说道:“既然二郎的差事是护送岁币,岁币被辽人劫走,接下来自然应当带着证据去燕州,跟辽人把这事儿撕扯明白……耶律云机与大郎君在燕州城外对峙,这事恐怕耶律云机也是要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