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是涿州防御使薛承恩。他是虞国公身边的老将,深得凤云鹤的信任。他与凤云池还是儿女亲家,凤云池的长女就是嫁给了他的儿子。
正因为薛承恩与凤家有这样的渊源,凤云鹤才会将火器局的地点定在涿州——保护心脏,自然要用最可靠也最为强大的力量。
薛承恩扫一眼院子里的情形,心里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连忙让副将过去将钟胡两人分开,一边做老好人状苦口婆心的劝道:“钟大人也太急躁了些,事情都还没问清楚呢……来,来,都坐。”
一群人进了书房,各自落座,书童送上茶水,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
胡松自认为是罪臣,缩着肩膀站在一边,眼角余光瞥见书童关好了书房的门,知道薛承恩这是给他留面子,心里又是感激,又满是惭愧。
薛承恩很和气的招呼他坐下,“坐下说,坐下说,问责是官家的事,咱们都是同僚,不分上下……胡大人可否说一说事情发生的经过?”
昨日这些人进城的时候,他还在军营里不能脱身。因此他只大概听说出了什么事,详情却还没来得及打听。
凤随等人也都很想知道这件事从胡松的角度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胡松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他知道钟饶揍他也是为了保他,这番做派都是做给薛承恩、凤随这些人看的。大家其实也都心知肚明。但薛承恩和凤随这些人并没有要将他推出去背锅的意思,反而摆出了商量对策的架势,不论真心还是假意,他心里都是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