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随是这样说的,“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出门在外,张老照顾家中晚辈,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世良摸了摸自己的短胡子,十分豪爽地摆摆手说:“他一个年轻后生,需要什么照顾,外面扎营就挺好。大家不都是这么干的?随他去吧。”
凤随又客气几句,见他坚持,便嘱咐他好好休息,告辞离开了。
他从张老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远远看见胡松的身影在内院的大门外晃了一下就走开了。似乎只是过来看一眼。
凤随猜到他是不想跟自己打照面。
扎营之前,他曾把人请到一起,强调了夜间值班时不要窜岗的问题。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就是胡松。他有预感,钟饶就算想要跟张世良打好关系,也不会亲自上门伏低做小的表态,必然是通过这个副将来充当联络人。
胡松当时的脸就有点儿黑。
相反,钟饶倒是很平静的点头,说了句“本该如此”。
至于张世良……
他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神情宽容的好像在看自己家的晚辈闹了小别扭,又宽和又信任,让人跳不出一点儿毛病。
这边的温度要比西京城略微低一些。
晚饭过后,司空在外院巡视一遍,又去李骞那里看了看。
人多,驿馆的杂役有些忙不过来,李骞索性自己点了炭炉子,烧了些热水洗脸泡脚。司空这才知道他师父出门的时候,还很讲究的带了炭炉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