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外面的乱相,谁也猜得到今日怕是不好请郎中。宋朝仁头疼的在屋里转了两圈,“来人,去一趟曹府。”
曹溶出事,总该通知曹府一声。再说曹溶他老爹曾在青羽卫当过教头,很多人都在传,说他自己家的护院也训练的很厉害。
宋朝仁心想,他家里就算没有养着郎中,也肯定有精通外伤的人,说不定医术比外面的郎中还好些。
唉,这些事可不要赖到他头上才好。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但隔着薄薄的雾气,却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街道上冷冷清清,店铺大都关着门,只有穿着铠甲的人来来往往,有巡逻的队伍,也有人专门收拾街面上的尸首和兵器。
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沉默不语。
繁华的城市,从来没有这么萧条过。
司空裹着脏的不成样子的黑狐裘,懒洋洋地走在队伍的最后。
要搁在平时,他看见自己最值钱的一件衣裳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一定心疼的要命了。但这会儿他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麻木的,脑浆都好像已经半凝固了,什么都懒得想。
这一夜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劫难,但这劫难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司空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刚才的一场架打的也有些索然无味了。
丁涛和曹溶是该打,但该打的又岂止是这两个人?!从这两人的官职以上,还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凤家?等着从他们身上撕下一条肉吃?
凤家在宋辽边境上越是战功赫赫,他们是不是就越会忌惮他们?!
而宝座上的那一位,是不是安坐一旁,不动声色地推动这种对峙?!
司空想着想着,思路就有些飘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