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骞伸手接过,打开来仔细端详。
这幅画其实不大,勉强够绷一个团扇的,不过笔触细腻,画中人的神态栩栩如生,作画的人确实是有一定的功底的。
李骞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是老江的画……江一鹤,你们这些小辈大概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
“是证物。”司空说:“跟一桩命案有关。师父你认识这位江大人?你可知他这幅画是不是有什么意思?”
李骞陷入沉思,直到司空将茶杯放到他面前,他才如梦初醒一般,露出了有些纠结的神色,“认识倒是认识。江一鹤这个人,清高得很,但他爱才,我和师兄当初都是他的座上宾。”
司空就觉得这事儿算是问对了人,他师父果然知道一些什么。
“清高的人,性子都有些执拗,对自己看不上眼的人,有时候会很刻薄。”李骞说着就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广平王带着家眷回京……那时候朝廷还在东京呢,西京这边虽然有行宫,但也只是普通的州府。”
司空算了算时间,他师父提到的这个时间再往后的第三年,朝廷就因为东京一带剧烈的地动而终于做出了迁都的决定。
而原本只是一州之府的西京,在经过了将近二十年的建设之后,变成了如今这个繁华的模样。
“当时广平王的仪仗声势浩大,朝中很多人都颇有微词,但太后喜欢这个小儿子,大家也不好明着说什么。”李骞又叹,“结果江一鹤这个傻子就上本参他,说他的仪仗不符合藩王的规格。他当时还是礼部侍郎,尚书都没发话,他就这么跳出来,很多人都说他是被礼部尚书当了探路的石子了。”
司空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但他听到这里,也觉得江一鹤像是被人当枪使了。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