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不好意思地挠头,“玉箫太贵重,师父赏我一支竹箫就可以了……我技术不行,白糟蹋了好东西。”
他手指灵巧,但吹奏类的乐器却学的很是笨拙,一口气总是断断续续的,让人一听就头皮发麻,两腿直抖,只想着找厕所了。
李骞哈哈大笑,“不怪你,都是老徐不会教。”
徐老,“……”
真是锅从天上来。
侍女拿上来的玉箫装在一个非常精巧的木盒子里,盒盖上雕着梅花的图案,四角包铜,像是一件古物。
盒子里是一支白玉箫,玉质只能算中上,而且颜色也并不匀净。从上到下,颜色由莹润的白色渐渐过度到了淡淡的灰色,在最下端凝成了一抹浓艳的紫色。
司空头一次看到这种颜色的紫玉,感觉颇新奇。
李骞从他手里接过玉箫,拿在手里试了试,然后吹了一段曲子。
玉箫的音色柔润又醇厚,司空一下就被惊艳到了,觉得魂儿都随着曲子飘起来了。
李骞一抬眼瞥见司空脸上的表情,一下笑出了声。
曲子也吹不下去了,他从木盒里取出一块软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玉箫,有些感叹的说:“这还是当初我拜师的时候,师父送的东西……正好传给你。”
司空这个时候才想起大家都只传李骞是林山翁的师弟,但他们成为师兄弟的条件是要有一个共同的师父。但这位神秘的师父,却没什么人提过。
李骞大概也看出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说:“他呀,不乐意别人提他,再说人都没了,提不提也没什么必要,又不差那几张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