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又笑,懒洋洋的说道:“那你带着小兄弟上去吧。我在桌上放了茶水点心,渴了饿了,你二人自用吧。”
谢六郎连忙拉着司空往楼上走。木质楼梯在他们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将浓郁的桃花香气抛在了身后。
没有院墙的遮挡,楼上的光线要显得比楼下略微明亮一些。司空看出这是一间女子的卧房,靠墙摆放着一张拔步床,床帐低低垂着。床边的梳妆台上有一些女人用的瓶瓶罐罐,一旁还支着一面铜镜。
卧房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有茶壶茶杯一类的东西。
谢六郎就轻声说:“桃花虽然是个花楼里讨生活的女人,但她仗义的很。”
司空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这会儿想的是,像谢六郎这样不正经的老流氓,真要娶一个良家女子,人家怕是降不住他。
或许就要桃花这等欢场中打过滚的老辣女子,谁也不嫌弃谁,方能过得起日子。
这念头在司空脑海里一闪,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跟着谢六郎走到窗边,从纸窗的缝隙里往外看。这才发现从这个角度望出去,斜对面不远处就是通明赌坊的后门。
他们刚才过来的时候,隔着后门,并没有看到什么出奇之处,但从高一点的位置望过去,才发现赌坊的后院里竟然还亮着两盏灯,并且还有不少人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谢六郎轻声说:“我盯了他们这么久,发现了一个规律,每到月圆之前的这几天,赌坊里就忙的很……都是半夜忙。尤其这两个月,每到这个时候都要忙到后半夜去。”
司空忍不住问他,“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