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侧身,不去看这让人长针眼的一幕。待听得身后院门吱呀响过,一阵香风从身边刮过,才又目不斜视地转过身来,没好气的瞪了谢六郎一眼。
谢六郎哈哈大笑,“小空,你也不小了,咋还这么傻里傻气的?”
司空气得要死。谁傻?谁傻啊?!
谢六郎看他牵着马走进了院子,还凑过来在枣红马光滑油亮的鬃毛上摸了一把,啧啧赞道:“不错,不错。你这是在哪里高就……哟,还给我带好吃的了?有酒没?”
酒水自然是没有的。
谢六郎喝酒喝得凶,都快把自己给醉死了。哪个还敢给他买酒。
谢六郎也不在意,笑呵呵的从马鞍上解下羊腿冻鱼,自去厨下挂了起来。又捅开炉火,打算烧点儿热水招待司空。
谢六郎这里自然是没有马棚的,不过院子后面倒是有一个养过牲畜的窝棚,虽然许久不用,但顶棚还在,勉强也能挡一挡风雪。
司空安置好马匹,摸回前院,就见谢六郎蹲在厨下,笨手笨脚地正在生火。
司空简直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将他挤到一边,将炉膛里的柴火取出来两根。像他这样柴火塞得满满的,哪里还能生得起火来。
再看看灶上的冷锅,并一旁破破烂烂的锅碗瓢盆等物,叹了口气,“你这日子都是咋过的?”
谢六郎就有些讪讪的,“我屋里有个小炉子,一晚上都生着火呢,就是那水在炉子上温了一晚上了,洗手洗脸还成,泡茶就……”
司空又问他,“才起?早上也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