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即便长着智商一百八的脑袋瓜子也无法协调的问题。司空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时代的人,尤其是上位者,他们想要收拢的属下的忠心,其实包括了两方面的衡量标准:身体的,以及精神的。
但在司空这里,司空绝对不会认为我替某个人工作,我的灵魂都属于他。
贯节委婉的点出了凤随对司空的看重之后,并没有在司空的脸上看到感动的神色,不由的有些纳闷。
是他表述的方式不对吗?!
他小心打量司空的神色,却见他转过头冲着他笑了笑说:“有劳贯节兄弟了。我自己来。”
贯节觉得他的笑容像有心事,也不好说什么,便点点头说:“小厮就在门外,要热水还是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就是。”
司空点点头,掀起帘子,走进了浴房的内室。
出于保温的需求,浴房的面积并不大,一个半人高的冒着热气的浴桶就占去了房间一半儿的空间。一旁有矮柜,上面摆着各种洗浴的用具:布巾、梳子、皂团等等。
寒冷的冬夜,看到冒着热气的浴桶,人还没有浸进去,那种由心而发的舒适感已经令司空微微眯起了眼睛。
算了,司空有些自嘲的想,每天想东想西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他也只是不能认同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并不是不知好歹,看不到别人对他的关怀。尽管这关怀的价码,委实太高了些。
一墙之隔的浴房里,凤随也泡进了热水里。不过他这里的浴房就不是简陋的浴桶了,而是半间屋子大小的暖池。
屏风之外,陈原礼坐在那里给他回事,说的都是刚从桑家的几间作坊上查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