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婶儿磕了个头,“小的犯了糊涂,只想着若是小娘子出事,乔夫人一定会被大爷责罚的……”
“那两百两银子呢?”凤随问她,“你一个奴仆,哪里来的二百两银子?”
顺婶儿呆住。
“难道是你自己的积蓄?”凤随就笑了,“崔家随便一个下人,都能轻轻松松拿出二百两银子来替主子谋划。苏大人身为御史,倒是可以在官家面前提一提,看看市舶司是不是真的这么赚钱。”
苏大人连忙起身,“事关市舶司,此事不容小觑,本官义不容辞。”
他早知崔氏母女常年在乔府住着,但他从不知这母女俩是这般处心积虑的算计他的闺女,因此这番话说的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崔氏母女面色大变,崔氏连忙走上前来,对凤随辩解道:“大人,这件事与老爷无关呐,大人明鉴。”
一旦牵扯到了在明州市舶司任职的崔大人,这件事可就不止是后宅阴私了,而是闹上了朝堂,搞不好就要影响到崔大人的仕途了——只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崔大人就洗不干净。
凤随问她,“那夫人来说吧,银子不用说,肯定夫人出的。本官想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
崔氏艰难的答道:“是奴家一时鬼迷心窍……”
“恐怕不是夫人鬼迷心窍吧。”凤随一双利眼望向立在一旁神色凄惶的崔宛如,“本官怎么听说,这位李钱氏,是崔家小娘子的奶娘?”
崔氏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女儿拉下水的,连忙拼命辩解女儿与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