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司空挤到了近处,在凤随身后站住。
他一边侧过头不动声色地打量周围的情况,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他所感受到的小别扭,其实连挫折,或者打击都算不上。
他一个编外人员,身份还是临时支援的性质。凤随不信任他,这不是很正常吗?换了他站在凤随的位置上,他也会这么做。
或者,他会直接把这个编外人员排除在行动之外——什么情况都不了解的帮手,说不定会拖后腿。
以往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司空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细致到极致。他无法容忍一丁点的隐患存在。
这种被一个团体排斥在外的微妙气氛,还是有些影响到了司空。
或许之前那位法师模棱两可的话也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再加上快到正午,阳光直晒下来,带着一种有些刺眼的亮度,司空忽然就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然后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凤随看了他一眼。
即便穿着布衣,凤随的站姿也是挺拔的,仿佛一柄悍然挺立的长戟,战意凛然。
司空转过头看着他,觉得他正对着自己的半张侧脸呈现出一种冰冷又柔润的质感,像玉石一般。
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也是冷的。
而且总是很冷静。
司空觉得心胸间翻腾的那股燥意也仿佛被降了温,慢慢平息下来。一时间竟觉得刚才的那点儿小意气很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