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婆婆不敢抬头,“她看到民妇带着孩子在她房里玩耍,猜到是民妇所为。但民妇跟娘子住在一起,她是不敢到婆婆房里来乱翻的。”
凤随扫了一眼黎章氏,见她眼圈通红,满脸都是愧意,便猜到小刘氏必然曾跟她说过槐婆婆不可靠这样的话,只是她不肯相信,反而怀疑小刘氏是倒打一耙。
槐婆婆说着说着竟然开始叫屈,“小刘氏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那天民妇并没有跟着邻居的几位娘子同去青水庵,就跑来逼问民妇是不是私吞了娘子的银钱。她警告民妇尽快还钱,否则就要告诉东家,将民妇赶出门去。民妇也是没有办法了……”
一旦小刘氏把这事儿在黎章氏面前捅破,槐婆婆再如何花言巧语,黎章氏也不会信她了。而且她必然会逼问银钱的去处。
若是牵扯出乔老汉,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民妇就在饭菜里下了药。”槐婆婆说:“没想到小娘子要等东家回来一起吃饭,娘子就带着两个孩子先吃过饭,各自去歇息了。后来,东家也回来了,又跟小娘子因为闲话的事撕打起来。”
“东家是喝了酒回来的,闹了一通就自去睡了。小娘子一气之下就到后院找婆母告状……”
司空也跟着叹了口气。
小刘氏想当着婆婆的面撕掉槐婆婆的假脸皮,没想到槐婆婆已经设下了埋伏等着她一头钻进来。
槐婆婆从小做的就是下人的活计,身体强健,又比小刘氏长得高壮。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制服小刘氏并不难。
“东家已经醉酒,孩子们和大娘子、还有做饭的周婆子,都药性发作,昏睡过去了。”槐婆婆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小刘氏进了娘子的房间,才发现是民妇在等着她。她之前刚刚小产过,身体还有些虚弱,动起手来根本不是民妇的对手……民妇将她溺死在了水盆里,又拖到了院角扔进井里。”
凤随点点头,“也算周密。”